江幸玖樱唇微扁,眼睫眨了眨,氤氲的水雾仿佛渐渐凝聚,瞧着可怜极了。

“那你抱一抱我——”

箫平笙心都酸化了,连忙将人搂进怀里,去吻她眼睫。

舌尖被湿咸润透,他心中极不是滋味,忍着不舍细细交代着。

“我大哥与闫予錾同归于尽,我与闫珩劦乃是死仇,闫家军不好对付,这场仗恐会耽误不短的时日。”

“春晖堂有小孔坐镇,我会交代老孔住到府里来,一是守着你,二也是因为兰亭院那位。”

“玖娘,母亲若是有顾不及你的地方,你可回江府去住段日子,有岳母大人在,我总也能安心些。”

“我会时常来信,不让你担心,你乖乖等我回来。”

交代了许多话,都是不放心她的。

江幸玖将脸埋在他胸膛上,吸了吸鼻子,鼻音软闷。

“我在府里,自是安稳无事,你不用记挂,倒是你,别急功近利,要行事谨慎,万事都要先紧着自己的安危呀。”

说着,她忍不住哽咽了一声。

“战事紧迫,我知道你身不由己的,我和小郎定然会平平安安的,你放心吧,不必特地跑回来,冒着险,还会落人口实的……”

箫平笙俯首与她贴着面颊,声线低哑。

“嗯,我记下了。”

与他上次离开去陇南时一般,江幸玖窝在榻上没去送。

她怕自己哭的太惨,倒让箫平笙徒增心事。

大燕铁骑兵来势汹汹,北关箫家军吃了个偷袭的大亏,首战便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