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突然去秦府套话?”

被他这一打岔,苏刃玦还磕巴了一下,火气像是也没那么大了。

“不,不是突然。是箫平笙他夫人,来找本王,本王替她去敲打秦家,许是有些话说得重了些,维护箫平笙之意也表露的有些过,那秦院判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一脸郁郁与本王说了这些,说这些话……”

“王爷替阿玖敲打秦家,维护箫平笙,然后秦家反咬了箫平笙一口,王爷震惊之余信了秦院判的话,所以怒气冲冲跑到老夫这里来求证。”

江太傅复述的不疾不徐,苏刃玦听完,怔怔点了点头。

江太傅笑了笑,“王爷,这是小孩子打闹吗?您没去跟梁公公求证?也没反问秦院判,这些事他如何知道的一清二楚?”

苏刃玦半张着嘴,眨了眨眼,没接话。

江太傅看了他一眼,继而重新坐回太师椅中。

“而今说箫平笙什么的都有,说他弑君的,还是头一遭。”

“箫平笙又握住了北关的二十万兵马,明明是分了王爷你手里的兵权,可你还去替他出气,加之长公主在朝堂上又十分肯定表明了立场,不论他们如何弹劾如何诋毁,都动不了箫平笙,他们这是急了。”

“秦院判这些话,无疑于是在挑拨王爷和箫平笙之间的关系,只要王爷信了,这就是对箫平笙致命一击。”

“王爷如此愤怒,难道是,真的信了?”

苏刃玦眼睫低垂,蹙着眉没吭声。

江太傅见状,长叹一声。

“您被这事动摇,是因为您心中有数,箫平笙有弑君的本事,对不对?”

“可王爷忘了?过去先帝糊涂,王爷的心还偏向着箫平笙,不正是因为,您也清楚,箫平笙绝不会是叛臣贼子,那份笃定和信任,如今哪里去了?”

苏刃玦语声艰涩,“太傅,事情的轻重不同,先帝的死真的计较起来,的确是有蹊跷的。”

江太傅浅浅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