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局面到最后,为何脱了手?你可知道,有些事既然做了,就要做绝,否则他日,很可能会被反噬。”

江幸玖眼睑轻眨,低低询问。

“祖父的意思,是说,我不该留着秦明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江太傅抿唇,斑白的眉宇轻耸了耸。

“苏刃玦从其中,看到了你的心机和手段,他对此事虽然不曾插手,但也不能苟同,要知道,你与箫平笙夫妻一体,你的所作所为带来的后果与影响,直接等同于箫平笙。”

“苏刃玦呢,眼下虽然与箫平笙是交情颇深,他呢,自来就能轻易得到别人不能得到的许多东西。

无论是先帝的信任,还是从不图谋的权势,他眼下看这些没有多么重,但若有心怀叵测之人图谋这些,他铁定也不会置之不理。”

“而箫平笙在他心里,会不会归列为心怀叵测之类,这一点上,谁都不清楚。”

这些话多少有些不占前不占后,江幸玖听得有些晦涩,不由蹙起黛眉。

江太傅抬眼看她,默了默,接着道。

“你如今能为箫平笙做下这些算计人的事,落在他眼里,难免会觉得,日后你也会撺掇箫平笙,做下更多不可为之事。”

“阿玖,苏刃玦对你心存不满,很大程度上,代表着日后,长公主也会对你不满。”

江幸玖恍惚明白了些什么,她想起那日在镇国王府,自己对苏刃玦此人的评价。

自诩光风霁月之人,大半也瞧不得别人耍阴私手段。

何况,她还是箫平笙的夫人,他心坎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