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言官听的是又气又惧,一时间面面相觑,抖如筛糠,齐齐跪下高呼。

“圣上!长公主殿下!此子实乃嚣张跋扈至极,请圣上与长公主殿下为臣等做主!”

“哦……”

箫平笙冷笑一声,紧接着就看向芳华长公主,声线清朗。

“臣出征一年,在前线浴血奋战,几经生死,这一回来,诸位同僚不说宽慰宽慰臣的辛苦,关心关心臣的伤势,竟还商量好了,一同对臣口诛笔伐弹劾上了。”

“圣上,长公主,臣委屈,请为臣做主。”

圣上和长公主:“……”

头一日上朝,就被罚跪两个时辰。

江幸玖是午后起身,才听闻的这个消息。

她惊得站起身,手里的茶盏都端不稳了,清夏见状连忙上前双手捧过。

江幸玖任由她给自己擦着手,眼睛直直瞧着来报信的江昀杰,惊声问道。

“好端端的,为何罚跪啊?”

江昀杰举着稳哥儿丢高高,舅甥两个都笑的灿烂,孩子尖锐的笑叫声响彻整个劲松院。

“为何?还不是你那郎君,在殿上与那群言官呛舌战,嗨,箫老三那嘴,一旦开始气人,那是当真无赖的不得了,给那堆老头儿都气的发抖了,孩子似的齐刷刷跪在那儿,求圣上和芳华长公主给他们做主,那箫老三当然不能让啊。”

“于是乎,做主是吧?成,那就一起罚吧,这不,都在宫门前跪着呢。”

江幸玖心下一松,缓过神儿来,又十分无语。

“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就不能让箫郎缓缓?”

江昀杰将跌下来的稳哥儿稳稳接住,闻言挑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