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将军,哪舍得让夫人担心呢?压根儿就没跪,盘腿在那儿坐了两个时辰,给那几个言官老大看不惯,但又碍于都在罚跪,没人敢乱嚷嚷。”

明春掩着嘴轻声失笑。

江幸玖也忍俊不禁,抬眼看靠在自己身上的人,“你这是坐的累了?也是,那地面多硬啊,怎么就不知道垫个软垫。”

箫平笙含笑斜睨她一眼,轻声训她。

“啧,你看,也不能做的太过,那不就成得寸进尺了吗?”

“那些言官,好些都年过半百了,那跪两个时辰,没晕过去,也站不起来了。在朝为官,那是各司其职,他们干的就是得罪人的活。”

“弹劾弹劾这个,弹劾弹劾那个,真的钻了牛角尖儿,那是连皇帝都敢弹劾的。一个个的,气性又大心眼儿还小,又十分记仇,你若是做的太过,再给他们气出个好歹来,那就不好收场了。”

听他胡扯,江幸玖笑不可遏,干脆将他推开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都当殿舌战群臣了,还做的不够过?”

箫平笙步下站的稳稳当当,被她推开,也没踉跄。

闻言笑了一声,伸手拽住她臂弯,将人拉进怀里搂住。

“我不得不战,他们说我可以,说玖娘,那不行,郎君得让外面那些人都知道,谁敢说你不好,就是与我为敌。”

箫胡和明春几个齐齐憋笑,干脆都低着头默默溜了。

江幸玖又羞赧又无奈,推了他两下没推开,跺了跺脚,小声啐他。

“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脸。”

箫平笙眉眼溢笑,搂着她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