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小夫妻依偎在矮榻上,低声悄语说着话。

“长安这孩子,虽是有些沉默寡言,但他属聪慧的,课业倒是学的不错。”

“嗯,听说他不止跟着夫子上课,休沐日也时常到兰亭院去请教怀先生,两人相处的倒是不错,母亲那边起先还不悦过,如今便也随着他去了。”

箫平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小孩子,不必因着大人的缘故拘束他,他今日倒是没与我说起乔怀藏什么,却提到了祖母几句。”

江幸玖回头看他,“祖母见过长安了?”

箫平笙低嗯一声,浅浅一笑。

“他说曾祖母教导他扎马步,还拿树枝作剑,教他剑法。”

江幸玖月眸轻眨,轻声道。

“祖母如今清醒的时候多了,只是她身子骨不如从前硬朗,糊涂的时候,是个老顽童,清醒的时候,便冷漠些,也不怎么愿意见人的。”

箫平笙闻言默了默,低声开口。

“长安许多地方像大哥,大哥生前,祖母是最看重他的。”

说罢,他似是叹了口气,起身从榻上下来,捏了捏江幸玖的肩头。

“不早了,歇着吧。”

箫平笙这一借故休假,便一连半个月没上朝,也不去管那些言官还有没有像之前那样弹劾他。

直到宫里论功行赏的旨意颁布下来,圣上和芳华长公主力排众议,依然晋封了他「定国侯」的爵位,并允许世代承袭。

面对多么严峻的弹劾,芳华长公主始终不曾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