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男人和女人那点儿事,谁说得清楚呢?

江幸玖见他这幅不置可否的反应,不由白了他一眼。

“自家嫡亲的兄长,你能不能别拆台?”

江昀杰暗笑一声,“你这是偏心,你怎么不替二嫂想想?我觉得二哥罚跪都是轻的,谁让他年轻那会儿那么逍遥自在的?看,现世报了吧。”

江幸玖抬手就拍了他一巴掌。

“我如何不替二嫂想了?姚家是什么门庭,她最注重的就是颜面,就算二哥当真与那姑娘清清白白的,那他也该罚。”

“只不过……他们成亲也大半年了,二嫂至今没有身孕,她心里原本愧疚着急,还动了心思要给二哥收贵妾,两人原本就存着芥蒂了,这么一来,再起误会,那不是越行越远吗?”

“我盼着他们夫妻和睦,早日解开心结,所以难免替二哥说几句话。再这么僵下去,全家都过不安生。”

江昀杰摇头叹息,举步下了台阶。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两口子的事,我是没空搭手了,劳你费心吧。”

他还有自己的事儿安排不明白呢。

江幸玖跟在他身后,眼睛盯了眼他衣服上被戒尺抽出来的两个窟窿,黛眉轻蹙低声提醒。

“你要去兵部?不换身儿衣裳吗?穿这身儿破了洞的去,多寒酸啊,有辱斯文。”

江昀杰不为所动,甚至还抬起胳膊仔细观察了一番那破洞。

天气热,袍衫单薄,江夫人抽他抽习惯了的,也就不心疼了,下手从来不收力。

这会儿不止衣裳被抽破了,还能隐约瞧见里头的青紫,瞧着像跟人打了架似的。

他扯了扯唇,捋了捋衣袖,一脸不在意地继续往外走。

“无妨,懒得换了,就这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