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时当时就猛咳一声,坐在围椅上的身子歪了歪,不看江昀杰了。

果然,江夫人一嗓子音调儿就扬高了。

“你还不要不要脸了!江昀杰!你可真有出息啊!做错事后弥补了就不叫做错了?!谁教的你!”

江昀杰喉结滚了滚,愁眉苦脸的接了一声:“是,我不要脸,母亲教训的是,我的确错了,我知错了。”

“不过,母亲,我的错晚一点儿罚也没什么,您答不答应我跟意欢的亲事啊?”

江夫人长长出了口气,反手冲江逢时伸过去:“我戒尺呢?我今天要打掉这混账东西一层皮,让他切身体会他究竟犯了多大的错!不然我都没脸去见江家的列祖列宗!”

江逢时清了清嗓子,冲杜嬷嬷使眼色,“去,拿戒尺来。”

杜嬷嬷握着手,看了看江夫人,又看了看江太傅,低低应了一声,转身去了里屋。

孔意欢死死掐着指尖,脸白如纸,紧张的盯着江昀杰的背影看,不自觉地就站起了身。

江昀杰眸色忽闪,压低声与江夫人打商量。

“母亲,这么多人呢,当着意欢的面,您……您回头再打成不?”

江夫人愤愤瞪了他一眼,抬手卷袖管,“不成!!”

江昀杰缩了缩脖子,连忙侧头看江逢时。

江逢时挑了挑眉,垂下眼不看他,只默默端起茶盏,掩饰性的开始喝茶。

江昀杰咽了咽口水,又看江太傅。

江太傅老神在在闭着眼,像是已经神游天外了,一副置身事外的高深姿态。

江昀杰连忙扭头,冲自家大哥二哥以及箫平笙连连使眼色。

打他倒是不怕!

但是能不能别当着身怀六甲的孔意欢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