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霜依言而行,退出去带上了门。

她垂着头守在门外,悄悄抬眼看了看江昀翰的方向,谁知,就这么对上江昀翰清冷的视线,不由激灵灵抖了一下,连忙又垂下眼。

今日的二爷,是有些不太一样,冷面寒霜的,通身散发着寒气,不怪奶奶小心翼翼的。

“你出来了,她一个人在里头做什么。”

冬霜眼睫颤了颤,老老实实小声回话:“奶奶她,在上药。”

上药?

江昀翰眸子微眯,旋即自榻上站起身,抬脚往里屋走。

冬霜当然不敢拦着,甚至还往后躲了躲。

屋里的姚婉娴听见门'吱呀'一声,下意识停下了褪裙裳的动作,试探着开口:

“冬霜?”

冬霜站在门外应声,“奶奶,奴婢在……”

姚婉娴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紧接着就听一道清清凉凉地男声传来,她整颗心立即提了起来,一把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你出去吧。”

冬霜低低应了一声,重新将门关上,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姚婉娴缩在被子下,耳听脚步声靠近,吓得手抖,差点儿捏不住那瓶药。

床帏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白衣胜雪的俊逸郎君,站在床边目光淡淡盯着她看。

姚婉娴握着药瓶和被角的手指紧的发白,连忙垂下眼,不敢出声。

这副小心怯懦的模样,实在可怜。

江昀翰薄唇微抿,眸光暗沉,将折扇扔在床脚,自顾掀袍坐下,冲她伸出手。

“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