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春应声离开,箫胡便守在了廊下。

夫妻俩牵着手进了内室,箫平笙将身上湿透的衣裳一一褪下来,口中慢悠悠与她解释。

“早前乔怀藏在府上住着时,长安就总去他那儿问课业上的事,他离开后,长安就多依仗二兄,前阵子二兄与二嫂之间闹隔阂,我便叮嘱他别去打扰,谁知这孩子有主意,竟然自己跑到齐国公府去找乔怀藏。”

“一来二去,两人就走动的多了。”

江幸玖叹了口气,上前接过他褪下来的衣裳,“这种事,你不耐烦,你让他来问我也好,怎么能总麻烦外人呢?”

箫平笙笑了笑,转身看着她,正要说什么,明春带着两个婆子进来送热水,便又敛了声。

等屋里静下来,他踱步到屏风后,坐进浴桶中,凝神想了想,才又开口。

“玖娘……”

“嗯?”

江幸玖从衣柜中取了干净的衣裳,听他唤她,便抱着衣裳回到屏风前,一一搭在屏风上。

“怎么了?”

箫平笙侧头,隔着浅薄的水雾和蝉翼屏风看那道身影,徐徐道。

“血脉亲缘,是骨子里天生的,没法更改,就算再有人想插手,也没法斩断。”

江幸玖眼睫轻颤,绕过屏风探头看他,“我知道,我没有说长安和乔世子会因为频繁在一起解惑课业的事,就亲过与你的关系,我的意思是,我们跟乔世子非亲非故,这样总打扰人家,到底是失礼,不妥。”

箫平笙薄唇轻牵,低声道。

“不是说我跟长安,而是乔怀藏,和长安。”

江幸玖眨了眨眼,一时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她觉得她没理解错啊。

箫平笙默了默,冲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