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玖淡淡打断他,眉心蹙了蹙。

“她怀的是你的孩子,甭管是儿是女,日后得叫你声爹,你老子娘真疼你,就该爱屋及乌,怎么能重儿轻女呢?”

“我也不逼你做不孝子,但清夏怀着身子,她最大!告诉你娘,我说的,孩子她若是不要,儿媳妇儿也别要了……”

“姑奶奶!”如松惊的瞪大眼,慌忙就要解释。

江幸玖抬手,不打算听他说什么,径直往下说。

“我还养得起她们母子俩,你若是想她们了,抽空就过来看看,我也不会拦着你。至于清夏愿不愿意跟你回去,你跟你娘自己看着办。”

说完,她不再看如松,带着明春和桑叶转身离开。

刚走了两步,就瞧见对面迎过来的箫平笙。

静夜无风,廊道下灯芒柔和,黰黑锦袍的郎君负着手徐徐踱步,一副来遛弯儿的悠闲样。

瞧见他,江幸玖本来酝酿的两分气,顿时消散。

如松原本要追着她多解释几句,话到了嘴边了,而今却不得不咽回去。

他盯着箫平笙打量的目光,硬着头皮语声低促地认错。

“姑奶奶,属下会解决这件事,给清夏一下交代,也会带着属下的娘,亲自给清夏赔不是,不会再让她受委屈,多谢姑奶奶疼护清夏。”

江幸玖语声清淡,“给不给她赔不是,也是你们家的事,无需让我知道,你自己处理吧。”

如松抿唇,低低应了一声。

箫平笙已经走到近前,睨了他一眼,抬手搭住小娘子肩头,揽着她离开。

“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回去呢,跟齐国公世子也喝酒了?”

箫平笙笑声低清,“忘了郎君我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