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郎,你说,若是祖父不管那些朝政大事,不劳心劳力批阅奏折,是不是也不会这样病倒?”

“他原本就早该颐养天年,若非先帝临终托孤……”

她有些语无伦次,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眼底的惶然无措也掩不住。

“玖娘,别怕。”

箫平笙低低轻轻打断她,起身将她抱在怀里,一下下抚着她脊背。

“会好起来的,我向你保证,好嘛?”

江幸玖将脸埋在他怀里,也不知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只轻轻点了点头。

翌日起,按照江逢时的安排,几人日夜轮值,开始轮流在鼎延院侍药。

聂先生抵达帝都城时,箫平笙派了箫胡去接应他。

知道他最近没空,聂先生也没有擅自到定国府来见江幸玖,而且先回了定安寺暂住。

这倒是令江幸玖松了口气。

这几日里,长公主为了让江太傅好好安养,便派了苏刃玦来,将鼎延院书房里罗列的一堆奏折都取回宫去,与江昀律和苏刃玦三人一同商议裁决。

饶是如此,还是有一些拿不定主意,便由江昀律带回江府,言简意赅的复述给江太傅听,请他做主。

这晚,轮到箫平笙值夜。

伺候江太傅用了药,洗漱过,安置下,箫平笙起身要回到床边的矮榻去。

“白日里睡多了,这会儿还早,你搬个凳子过来,陪我说说话。”

江太傅合着眼,侧躺在床上,语声温缓含笑,叮嘱了他一句。

箫平笙看了看他,也没出声,便转身搬了张绣凳,依言坐在了床边,双手搭在膝头,浅笑问他。

“祖父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