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亲自去见我母亲,还拐弯抹角从我这儿绕一趟,你这是,要我陪着你一块儿去,帮着你一起说服我母亲,将遗旨给你?”

箫平笙眼含浅笑,看着他没吭声。

苏刃玦鼻息里叹了口气,抬手指了指他,张了张嘴,低声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母亲频频举办花宴,明里暗里催促我娶妻生子,因着这事儿,我都不敢在她面前露脸,她窝了一肚子火想冲我发!”

“你还让我陪着你……这胳膊肘往外拐,你这不是给我往坑里踹么?”

“箫平笙,你太没良心了!”

说着他摆了摆手,干脆回绝。

“这事儿,我不管,你自己办!”

箫平笙默默听完,也不急也不恼,垂着眼像是思索了一会儿。

就在苏刃玦突生一种'箫平笙难得开口,不帮他是不是不太仗义'的犹豫时,箫平笙叹了一声,接着道了句。

“那这样,你这几日,多去几趟长公主府,帮我试探试探长公主的口风,若是不行,回头我再亲自过来,到时你也不用替我说话,就在一旁坐着陪听就成,如何?”

苏刃玦觉着,这倒也不是很难办。

他只陪着箫平笙去谈,自己不开口,这样既表达了立场,又不惹他母亲恼火。

“嗯……成吧。”

他点了点头,“这种事,的确也得避人耳目,只能等我母亲每日从宫中回府后,再寻机会提一提。”

说着,他又看向箫平笙,特地提醒了他一句。

“你知道我如今巴不得避着不见她,为了你的事儿我硬着头皮往前扑,仁至义尽了啊。”

箫平笙失笑,一脸感谢的替他斟酒,口中附和着。

“是,你仁至义尽了,我谨记于心,多谢多谢。”

说好的不醉不归。

苏刃玦的确是醉了,箫平笙却平平稳稳地离开了镇国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