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玖一边吩咐了明春摆膳,一边跟着他进屋。

“今日怎么这样早?”

箫平笙解了束腰,脱下外裳,回头看着她笑。

“老孔说祖父的病症已经无大碍,祖父自己也说看烦了我们,日后不用去守着了。”

江幸玖听了,捂着心口大大松了口气,顺势上前接过他褪下的衣袍。

“太好了……”

她想起什么,抬眼仔细打量箫平笙的脸色。

看清他眼底的血丝,江幸玖黛眉轻蹙。

“用过膳,你先歇一觉,晚些时候你醒了,我们回江府去用晚膳好不好?我许久不见祖父了。”

箫平笙眉眼柔和,搂了她在怀里拍了拍,温声哄着。

“不急这一日,祖父刚下令不用我们守着,想清静清静,夜里就别去打扰他,明日上朝回来,我陪你去,嗯?”

这也没什么,江幸玖自然是点了点头。

小夫妻用过膳,箫平笙扯着江幸玖陪他睡了一整个下午。

起身时,已经是落日西斜,聂先生等在堂屋里,正陪着稳哥儿比划木剑。

一老一小的声音热闹得不得了。

箫平笙和江幸玖从里屋出来。

瞧见稳哥儿手里拿着父亲给他打磨的木剑,一通乱舞,有些招式还真像模像样的,板着小脸儿,嘴里嘿哈不停。

聂先生捏着酒葫芦靠在围椅上,姿态惬意,时不时装模作样的点拨两句,笑声爽快。

瞧见箫平笙出来,他笑呵呵指着稳哥儿,毫不吝啬的夸赞。

“这小崽子有韧性啊,还听得进去人说,比你当年可有出息多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