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顺着他短须滴落,打湿了他衣襟。

放下酒坛,他一脸烦躁的拍了拍桌子,瞪着箫平笙道。

“你说这怎么就那么邪门?啊?那么晚了,他去公主府干嘛?!”

“不都是,儿大避母吗??”

“他去了就去了,怎么没个人通禀一声儿?还这么会挑时候!!”

聂先生说着,卷袖擦了把嘴上的酒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差点儿就怀疑这小子,是踏着点儿去捉奸的!”

箫平笙含着笑听了半晌,到这儿,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附和一句。

“是,的确是挺倒霉的。”

说完,他握拳抵唇咳了一声,小声提醒。

“不过,师父,捉奸这个词用的不太妥当吧。”

聂先生神情一哽,咂了咂嘴,一脸严肃的嗯了一声。

“口误,口误。”

箫平笙低笑一声,凤眸动了动,捡起箸子替他夹菜。

“我明白师父眼下心里的郁闷和不满啊,苏刃玦来这么一出,长公主那儿铁定是受些影响,怕是最近,您也不能去长公主府了吧?”

好容易呆在她身边,还没等有多大的进展,就被人给搅和了。

换了是谁,能不郁闷?

聂先生重新捏起扔在盘子里的鸡腿,愤愤咬了一口,木着脸冷哼一声。

箫平笙舌尖儿绕了绕,话头一转,又缓声安抚他。

“但是呢,换位思考一下,换了你是苏刃玦,能就那么拂袖而去,没有多质问一句,其实已经算是,很有风度,很给面子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