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廊下走了会儿神,江幸玖回了内书房,将匣子打开。

里头明黄的圣旨还打着封,她深吸了口气,拔了发髻上的簪子,用尖端将蜡封去开,搁下簪子,然后将遗旨展开,逐字逐句的看了。

指尖在国玺印章处抚了抚。

江幸玖将遗旨重新卷起,压在裙摆下,唤了明春送火盆进来。

这种东西,自然是夜长梦多,尽快毁了的好。

箫平笙不在的日子,江幸玖只觉得时间十分漫长。

她给自己找的唯一打发时间的事,就是陪着稳哥儿习字。

稳哥儿被箫平笙带皮实了,性子十分好动,常常习字习到一半,小屁股就开始挪来挪去,时不时往窗外看。

江幸玖每每无奈,拍着他头督促他,然而他不过一刻钟,又开始浮躁不安。

“稳哥儿……”

江幸玖卷着书敲了敲他小身板,月眸轻嗔。

“等你大哥放了课业,自然会来寻你,你急也没有用。”

稳哥儿鼓了鼓腮,奶声奶气小声喃喃。

“母亲,我已经写了半个时辰的字,能不能出去练一会儿剑,就一小会儿。”

江幸玖无奈失笑,看了看他写的十分不堪入目的一篇字,轻轻嗔他一眼。

“稳哥儿,你是真的很喜欢习武,是不是?”

小家伙点头如啄米,咧嘴笑着,眸子弯成了月牙。

江幸玖含笑点了点头,轻抚着小家伙的发顶,拿着那篇字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