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知道,我为何亲自教导长安?”

这句疑问,算是浅薄的试探,试探江幸玖,知不知道其中不能为人知的真相。

江幸玖一手覆在圆鼓鼓的肚子上,浅浅含笑。

“我知道的。”

乔怀藏修正的眉头挑了挑,弧度柔和的粉白薄唇轻掀。

“夫人既然都知道,还送令郎来我这里,是箫平笙的意思?”

江幸玖朱红菱唇轻启:“是我的意思,我以为,兄弟两个,先生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说着,她笑了笑,“先生放心,有关拜师礼,我会命人备的厚厚的,送到齐国公府去。”

乔怀藏静静看着她温婉昳丽的笑脸,搭在膝头的手轻轻打着拍子。

半晌,他浅淡牵唇,垂下眼睫。

“既然夫人都放心把这么小的孩子托付与我,我自然是尽力而为,这件事,先这样。”

这毕竟是箫平笙的嫡长子,他可不会就这么随随便便收到膝下,等他回来,是得面对面谈一谈有关收不收箫长稳为学生的事。

于是,江幸玖含着笑,目送齐国公府的马车走远。

脸上的笑意略浅,她扶着明春,转身往泰竹院的方向走去。

事实上,送稳哥儿去乔怀藏膝下做学生,她也是有考量的。

同样是教授课业,教一个还是教两个,于乔怀藏来说,没什么差别。

但于箫长安和稳哥儿来说,若是能自小就在一个老师跟前长大,总归是有利于兄弟俩的感情日渐深厚。

稳哥儿虽说是箫平笙的嫡长子,但他如今很喜欢黏着箫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