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句话,她转身上了那车,没再看身后珣王难看的脸色。

坐进车厢内,江幸玖面上伪装的笑脸瞬间收起来,眉眼清冷,整了整广袖。

大楚曾违背盟约,与大齐和大燕共同进犯大召国土,意图划分大召。

那时候,作为和亲纽带的苏青鸢,在大楚皇都内,还不是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揉捏。

她又不是真正的大召国皇室公主。

大楚难不成还能对个人质有多礼待?

何况,楚逸本就是个荒唐又嗜血的人。

交战时日历经那么久,苏青鸢若是能活着,都不错了,哪还有命熬到现在,安安稳稳坐上大楚新任皇后的位置?

岂不是痴人说梦?

这一点,是个人都能想明白,她就不信珣王会想不到。

被人一脸虚伪说反话,戳自己心上人的感觉,不太好受吧?

哼……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回到定国府,江幸玖连着几日足不出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她不去多想外头那些人一盆一盆的脏水往箫平笙身上泼,反正芳华长公主的态度摆在那儿,她祖父也还暗中坐镇呢,那些人怎么也翻不起大浪来。

江幸玖强迫自己静心养胎,等着箫平笙回来。

期间,似乎是弹劾的风波,因为大楚新君的一封请婚书,而推到了高潮。

似乎是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就连劲松院里伺候的下人们,都每日行走间小心翼翼,江幸玖没打听,都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形势的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