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等她说出口,箫平笙反身将怀里的小人儿丢给了箫胡,淡淡叮嘱了一句。

“你陪着他骑马。”

箫胡抱着稳哥儿,低声应了是。

江幸玖无语至极,被他牵着手继续前行,频频扭回头看稳哥儿。

拐过廊道时,她捏了捏箫平笙手心儿。

“你不能这么惯他,惯的他不知危险,不知天高地厚,万一伤着了可怎么办?”

“有人看着他,伤不着。”

箫平笙挑眉回了一句,“小郎们,你那么娇养他做什么,让他去多见多学,于他才有好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会养成畏畏缩缩拿不定主意的窝囊性子,人总是得磕磕绊绊长大的。”

这套说辞,箫平笙一直坚信。

江幸玖知道反驳无用,干脆叹了口气不再劝。

“你不在的日子,我送他跟着长安去齐国公府学课业,他明明管教的有几分稳重了,你一回来,就又野性上头。”

箫平笙失笑,侧首垂眼看向身边碎碎念的小娘子。

“这么小的孩子,你让他稳重?正是该在长辈的羽翼下横冲直撞的时候,你在身后护着他,让他高兴,随他去闯就是了,再过两年,长大一些,规矩才好立。”

江幸玖抿了抿唇,“我不跟你抬杠。”

总之,他怎么说都有理。

箫平笙凤眸溢笑,揽住她肩,声线放柔和了。

“你送他去乔怀藏那儿。”

江幸玖立时抬眼看他,“没什么忌讳吧?”

箫平笙含笑摇摇头,“没有,兄弟俩自小亲近,能有什么忌讳,乔怀藏能受得了稳哥儿就成。”

江幸玖沉默想了想,齐国公世子瞧着,的确也不像是喜欢热闹的人,稳哥儿的性子,是有些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