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片酬不会很多,江上清很清楚。别看其他几个主演的片酬动辄几百几千万,但姜含笑是新人,恐怕也就只有个零头。

然后他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补充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目前欠债有多少?片酬够还吗?”

姜含笑这才明白他关心的事情,摇头,“还有五六百多万吧肯定不够,我得再待几年。”

家里一下子病倒两个人,用药很贵,她欠债上百万,电影片酬根本不够,肯定要继续在圈子里向上爬——她之前崩溃,也是因为这个。

她太聪明,已经看到了自己几年之内根本无法离开这个圈子的命运,也看到了自己和原有生活彻底脱轨的事实,所以才那么沉默痛苦。

店员把和牛卷放在锅里煎到变色,打了个生鸡蛋,盛在碗里拌均匀。

他把煎好的和牛卷放到碗里,裹了几下蛋液,夹出来放到两个人的盘子里,“肥牛蘸无菌蛋,您请用。”

餐厅里的音响还在放歌,那位日本女歌手成名多年,占据半壁乐坛,唱起歌来又动听又震撼人心。

“あの蒼ざめた海の彼方で

在那苍茫的青色海水彼岸

今まさに誰かが傷んでいる

有人正在忍受痛苦

まだ飛べない雛たちみたいに

像尚不能飞的雏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