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听过这首歌吗?”江上清的声音柔柔的,像拿泉水冰镇她通红发肿的眼睛,“很经典的一首歌,在日本很出名,叫做《骑在银龙的背上》。”

他用日语又重复了一遍。

出乎姜含笑的意料,他居然日语讲得很好。日语被他讲起来,有种格外柔和克制的优雅,尾音很轻,猫尾巴一样,非他本意地撩人。

“銀の龍の背に乗って

骑在银龙的背上

運んで行こう雨雲の渦を

穿过云雨的漩涡

再后面的歌词,他用日语重复一遍,又用中文再翻译一遍,“人拥有柔软的肌肤的原因,是为了感同身受别人的悲伤。”

“我也相信是这样,含笑。”他那么有耐心,那么柔和,那么豁达。姜含笑哑口无言,一种罕见的,无力的自惭形秽感涌上来,让她涨红了脸。

她看着江上清:“我”

女歌手的歌声还在不知疲倦地响。雪下得那么细细碎碎,糖一样的沫子渐渐迷了她的眼,眼前茫茫一片。

江上清的眼睛漂亮又柔和,耐心地听她即将说出口,或许是辩解,或许是狡辩开脱的一番话。正好背后有天使摆件在他身后错位,好像是他自己的翅膀一样。

“我以后不会再坑你了,师哥。”

姜含笑终于艰难地说出来了这句话,承认她所做过——或一直尝试去做的事情,“我不应该总是靠着你的名气和照顾的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做,真的。”

她信誓旦旦,像在给他做保证,也像是在给自己保证:“我一定会靠自己成名,不会再走歪路了,师哥。”

这不光是她说给江上清听的话,更是她给自己的一记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