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很心疼他吧?就算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你还是会怕他流血,怕他流泪,怕他在外界的攻击里消沉,怕他因为要求太严而打击不断。

她心疼江上清,也不明白他怎么可能在经受过这么多恶意之后还能长成这样一副温柔的脾性——他怎么能在谩骂的毒水里长出一颗温柔心呢?

永远难忘和他的第一次见面。他对她还很陌生,但他微微抬起头,对她微微抿唇,笑了一下,假装没有听到她那通电话,然后说,“我是你师哥,江上清。我现在带你过去剧组,这样好吗?”

她想起来江上清说过的所有话,所有温柔的眼神,还有他手指的触感。她害怕他受苦难,却忘记了他好像也在也在怕她受苦。

《花神》直播现场,中断的尾音,放下的话筒。

贴在脖颈旁的手背,不知道多么长久的等待。

湍急江流旁的手臂,寿喜锅旁边的手表,天地间九千九百九十九朵雪花。

你我。

拍摄完之后回去的飞机飞到一半又遇到气流,颠得很厉害。

在这种颠簸之中,姜含笑从梦里面醒转过来。一摸眼角,又是眼泪。

梦见的不是什么有逻辑的历史记忆,醒过来的时候,只记得好像是中学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她自觉轩昂阔步、料事如神,骄傲得讨人厌,世界上没有人不偏爱她。

而梦境里毫不讲逻辑,街道上就那么很没有道理地出现江上清的大屏广告,路过的行人小声议论。讨论的声音丝丝缕缕进耳朵。

他长得好像女孩子啊,他舞跳得太一般,他还想争c位?他好有心机,他是个gay吧,怎么可能会真心对女朋友?肯定又是骗婚

太多的话持续不断,在这种情况下,姜含笑从梦里满额冷汗地挣脱出来。

她感到心跳加快,意志软弱。随手翻了翻手边带来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