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为人师地教岑一娇,“‘绿蚁’是比喻,‘腊酒’强调的是时间而不是酒的品种,至于‘朱门酒’…”

姜含笑实在忍不住,乐了,“没有‘朱门酒’这种东西,朱门和酒,这是两个词。”

“好了,再见,你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的。”姜含笑上了车,头从窗子里探出来,因为心情好了,连眼睛都带笑,“拜拜,古风圈巨擘。”

岑一娇嘴大张着,气得不敢置信。

她七窍生烟地站在原地,听到姜含笑的声音渐渐在风里飘散,“哦,对了,巨擘这个词,你知道什么意思的吧——”

岑一娇的助理:“…”

这,这该让她怎么安慰…

不过话说回来,原来姜含笑之前开的已经是省电模式了…这嘲讽模式,真是极尽扎心之能事啊!

路演在三月的尾巴开始第一场时,江上清风尘仆仆,终于从日本回到了北京。

他抵达酒店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姜含笑等人等得眼皮打架,起身的时候都走路发飘。

但见到人的那一刻起,这些都不重要了。

门在她眼前打开,江上清一手拉开门,身子倚着门框,带着一点倦意。而直到看见是她,他才一怔,眼睛弯起来,像春风吹开湖水一样,笑了。

“我最近听说,有人给我造谣,说我好妹妹很多。”

他关上门,回身,靠回门框。

他看起来是真的累了,行动间都带着一种懒懒的味道。所以身子也没动,右手伸过来,搭在姜含笑的肩上,手轻轻覆在她后颈,很轻的力道。

但也正因为轻,所以才让她瞬间有种电流通过脊椎骨的感觉。浑身开始发麻,一点点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