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下巴,手捧住了脸,捧在掌心里,那么轻易就握满了,连婴儿肥都消减了不少,显出一种初露端倪的冷艳来。

江上清的手指搭在她脸颊两侧,眼睛垂着——他其实是在想事,不过是没过脑子随手摸而已。但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蛊惑人?

真的很讨厌。姜含笑把脸埋在他手掌里,这么想。

恃美行凶绝对是世上第一大罪过,对不对?

就像现在,她被顺毛顺得好幸福。而她有个毛病,就是越开心越幸福,就越容易掉眼泪。现在她的眼睛里就又含了一包眼泪,只要江上清再问一遍,她就要无理取闹哭给他看。

另一边,江上清是在想网上的事。

他其实早就知道姜含笑是个爱哭包了。

前几天他助理说在网上看到有号称姜含笑过去同学的爆料,说是姜含笑这人不怎么讨人喜欢。

他还以为怎么了,强打精神看了眼,才发现这位同学爆料的内容是指责姜含笑中学的时候就满口谎言,因为她经常一边做竞赛项目一边哭,说自己队要取不上名次了结果成绩出来之后就她几个人的团队是一等奖,把爆料人气得要命。

他一边想着网上的爆料,一边想笑,听见姜含笑抱着他的脖子,困得头一点一点的,仍然坚持着迷迷糊糊地说“你好讨厌”。

他实在忍俊不禁,亲了一下姜含笑的鼻尖,“怎么啦,告诉我为什么,好吗?”

“好不好?”

他讲起话来其实是普通话,但语气和常用的语气词里仍然带一点柔和的端倪。就像“好吗”“好不好”,常常让姜含笑有一种被他抱在怀里顺毛的错觉。

就像现在,他轻轻颠了下膝盖,笑看着姜含笑在他腿上滑过来,抱住他脖子,“好吗?就告诉我吧。我知道错啦。”

他身上的香气混合着屋子里越来越暖和的风,散发出一种更加勾魂夺魄的香,让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