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含笑小小笑了一下,凑到他耳朵旁边,“如果你来做模特,也可以收入卢浮宫。”

然后一抬头,发现他们停在一座雕塑前面,刚好是《被爱神吻醒的普塞克》。普塞克躺倒在背生双翼的男子腿上,因为一个吻而缓缓苏醒。

——当然,和之前的雕塑也有个共同点。带小孩的家长又开始轻声科普了。

江上清实在忍俊不禁,臂弯把她肩膀揽过来,说你真同意?你要是愿意来一起,那我也没什么。

那必然不是的。这座雕塑可是两个人的,而她只是想调戏江上清一个人而已。

姜含笑打哈哈过去。看江上清没追究,就又撒着欢儿往前走了。

卢浮宫的游客川流不息,一路走过去,展廊长而绵延,几乎像是一场徒步。好在旁边随处可见漂亮的法国女郎,亲密的情人,还有不时站在展品旁沉思的艺术家们。在法兰西的土地上,似乎连沉思都被赋予了充满爱意的气息,被这种氛围感染,也不觉得等待的时间太过冗长。

一走出卢浮宫,江上清就低头吻了她。嘴唇张开,呼吸慢慢飞散的一个吻,让人几乎窒息的一个吻。

可是姜含笑不愿意推开他。

她抱紧了江上清雪白的脖颈,手指开始攥紧他的发尾,渐渐缺氧,但仍然不想推开。

法语里,用什么词来形容热恋中?用什么来形容情人的吻?又会用什么来形容飞蛾扑火?

她不知道。而路过的一位法国女士笑着,见怪不怪,讲了句话。

当姜含笑双眼朦胧,从刚刚那一个吻里面挣脱出来时,那位女士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