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不知道巴山雨贴在他耳朵边说了什么,他立刻就开心了,一下子就把身后的两条落水狗抛在脑后。

韦一暝用探究的目光追随着两名手下慢慢走远,耳尖的江佑在一旁好心解答:“巴组长说他把坐标记下来了,回去准备东西,晚一点他们两个一起过来泡温泉。”

“……”

总感觉江佑的样子有点哀怨。

好吧,韦一暝承认,他在被江佑箍着后脑,又强行吻住额头半分钟后,反应是有点过激。

这个举动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并且看江佑认真的样子,他压根无法再用“恶作剧”的理由说服自己。

推开他完全是出自本能,湿漉漉地跳上岸躲避“危险”也是。

当然,这一番折腾也让他不小心着了凉。

不管怎么说,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他,可以说相当社死了。

他还想起这几天江佑的样子——他站在病床前盯着烧得直犯糊涂的自己,目光中时不时闪动着懊悔等复杂的情绪。

脑子里杂乱无章地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伴随着直升机的话筒里传来的地勤人员的声音,他回到了总部。

很意外,来接他的居然是韩鲤。

韦一暝吸了吸堵塞的鼻子,走上去和他象征性地握了一下手,不小心看到他眼底两条乌青的眼袋。

他有点纳闷,韩鲤这种人从来不屑于为任何事劳神,这会儿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憔悴?难道还在为寇飞衔的死伤心?

韩鲤看着韦一暝,欲言又止。

周围人太多,他实在没法问出太深的问题,却又忍不住凑近了小声问:“韦组长,你们传回来的那种金属,究竟是什么?”

六组才有点发现这家伙就又沉不住气了?他又想干什么?

韦一暝笑了笑:“韩副长,这件事我可能需要直接报告给陆中心长,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