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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成序又看了她一眼,视线有些深邃。

黄棉浑身一激灵,从花痴状态脱离出来,切换工作状态,打开行头,拿出唇膏。

她还记得安成序不喜欢唇刷,拿手指点了点,然后把指腹轻轻压在安成序的嘴角上。

那种微妙的感觉又出现了。

黄棉不知道这种感觉从哪里来,似乎是从她,也似乎是从安成序。

是不是她对陆厘的痴迷已经溢出来了,导致她掩耳盗铃般有点心虚?

还是说因为带着陆厘滤镜,所以安成序所有举动在她眼里都有千万种理解?

总之,她的手指摸到安成序的肌肤都会产生一种奇怪的化学反应,手下的安成序呼吸很轻,打在她的肌肤上,微微泛着痒。

黄棉从业这么久,手下出来的妆面不说上千个,但也和这个数量差不离了。

安成序是里面最特殊的那个,别人都是端端正正坐在那儿,让化妆师自己摆弄,偶尔有些紧张的,也只是颈脖僵硬,画眼线和贴睫毛有些麻烦。

但是都会保持一个安全的社交距离。

毕竟演员当久了,警惕心都强。

而安成序不一样,他眉目舒展,见她够不上,自己蹲下身子,放松自己随她摆弄似的,视线也不落在别处。

就那么盯着她看。

黄棉偶尔一抬眼都能看到安成序在看她。他又是一双深情的狐狸眼,总能扰得黄棉耳尖微红。

黄棉深呼吸一口,停下了手,安成序也适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