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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棉直到带着安成序回到家,都不理解为什么那个瞬间会那么心虚,罪恶感简直爆棚。

黄棉给安成序找了双新拖鞋,安成序看见是个小小码的,不怒反笑,就那么塞都塞不进去地穿着,跟着她到处晃。

安成序说自己饿了,黄棉会做饭,但是却不太想给安成序做。

安成序就一幅可怜兮兮的表情。

黄棉只好跑到厨房,安成序跟着跑,厨房本来就不大,站一个黄棉绰绰有余,再加一个安成序是远远不够,挤得很。

偏偏安成序不觉得,黄棉耐着性子不想说话,他还求知欲很强地,指着黄棉的蒜问:“这是大葱吗?”

黄棉觉得自己快忍不了了。

好不容易做出个三菜一饭,安成序特别给面子地塞了几碗,跟几百年没吃饭一个样。

不用黄棉问,他自个儿就夸上了;“真好吃,我这么多年吃过最好吃的饭。”

黄棉有片刻的无语,自己做饭什么水平她还不知道吗?普普通通家常饭水平,也就这人眼都不眨地胡说八道了。

但是有个人和自己一起吃饭,还是蛮高兴的。

最后剩一点饭菜,安成序想吃完,黄棉不让,这人都吃了好几碗了,吃不下就算了,干嘛要硬塞呢。

把饭菜放回冰箱的时候,黄棉突然头皮一紧,坏了,蛋糕还在冰箱里。

果然,传来了安成序的声音:“你不是说中午吃的蛋糕吗?”

黄棉干笑两声:“哈、哈、没吃完的。”

“我不介意。”

啊喂,谁管你介不介意啊?!

又没问你吃不吃!

但是又没办法,只好硬着头发,踮着脚把蛋糕从冰箱里拿出来。

安成序看了眼完好无缺的蛋糕,“你不是说没吃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