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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为地,少年为脊,好像天下没有他害怕的困难,没有他不能达成的目标。

也是这样的人,才能大胆地站上舞台,享受那么多人的宠爱。

这一刻,黄棉突然懂了喜欢安成序那些粉丝的心情,好像亲眼目睹一束光变成花束。

安成序喊完,往后退了两步,说:“棉棉,你也来。”

可能是受安成序的影响,黄棉也跟着站在空地边边,目光之下,是炊烟袅袅,她和安成序像腾空站在半空,什么世俗什么不敢什么害羞什么不好意思,都抛掷脑后。

她也跟着喊,明明是最羞耻的台词。

我是世界之王,我是世界第一什么的,怎么可能呢?我都二十五岁了,老大不小了,还是这个德行,怎么可能得到世界的瞩目?我怎么配得到世界的瞩目?

但是那一瞬间,那些杂念都变成了松松软软的小云朵,对她完全没有任何伤害。

“i a kg of the world——”的尾音在山间环绕。

黄棉好像回到了怎么锤都锤不怕的少年时,相信自己虽然平凡,却能窥见天光。

也曾经幻想过有一个很喜欢的人爱自己。

而不是像二十五岁的黄棉,胆小懦弱,喜欢都像天枰称重,重量不等便不敢言。

安成序拉住她的手时,黄棉才回神,好像那个顺着台词喊出口的瞬间,那个青春时期有众多幻想的小女孩也跟着回来了。

一别经年,好久不见。

黄棉喘着粗气,隔着呼出的白气,看安成序。

安成序也看她,眼睑低垂,神情还残余着些许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