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一袭玄色缎子衣袍,正襟危坐,神色肃然,白亦不敢抬头,继续汇报:“郡主也来问过您的去向,属下将您嘱咐的话交代了郡主。”

“父亲呢?”卫凌突然问。

“将军前些日子与陈尚书在外头饮酒,失手打伤了酒肆的小二,郡主将这事压了下来。”

东夏朝律例严明,为官者讲究清正廉洁,当朝天子又自诩爱民如子,因此这事闹大对将军府并无益处。

卫凌突然轻笑了声,面无表情问道:“失手?”

这话白亦与白泽可不敢接,静默一旁。

好在卫凌没再继续追问下去,道:“给魏公公去个消息,我明日进宫。”

“是。”

卫凌抬起眼前的茶盏抿了一口,眉头皱起来,立于一旁的白泽以为茶凉了,立即吩咐下人换新的茶水来,却突然又听到他说:“怎么是茶?”

负责管理琉璎轩上下内务的白亦心下一凛,可是茶出现了什么问题?

不应当啊,自家郎君喝的天山白茶他都一直小心存放着,伺候的下人也是惯常用的,哪会出现什么差错。

白亦悄悄抬眼,瞥见上头的人有那么些微微不自然,不过一瞬又压了下去,继续喝了一口手里的茶。

过了一会,白亦见他神色如常,这才说:“前两日夫人摔了跤,昏了一日,您要不要过去瞧瞧?”

以往夫人身子不舒服了,都会派人来前院告知一声,其实夫人的用意白亦怎会不懂,不过是想让郎君回后院一趟罢了,可那时郎君不是不在就是在忙,鲜少有时间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