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芷安放下茶盏,道:“也没什么,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又如何能做得了主,何况父亲为我挑的这桩婚事也不算差,我该知足的。”

“哪家的郎君?”

“勇毅候府萧家的大郎。”

勇毅候府?宋奾在脑海中回忆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说起来这勇毅候当年可是跟着□□开辟江山的人物,后来荣宠不断,直至今日依旧承爵。

不过勇毅候府向来低调,不常在盛京公侯府中露面,因此宋奾才未立即想起。

那这样说勇毅候府也算不错了,为何芷安还看着不开心,难不成是这大郎有问题?

宋奾问了出来,陈芷安脸上有些意味不明:“萧家大郎是个正人君子,那日那日来府提亲我远远见了一面,模样还算不错,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萧家大郎先前有过一任妻子,后来因病去世,留下一个三岁稚儿,听闻俩人感情甚笃,这回续弦也不过碍着长辈压力才定下的。”

陈芷安顿了一下,平静道:“奾奾,我知道,我嫁过去就是嫡妻,等熬走了老太太我就再也不用看人眼色做事了,可是过日子不是我一个人过啊,我拿什么去跟一个死人争?我的孩子又怎么跟人家的孩子争?”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熙熙攘攘的与屋内静下来的气氛形成对比。

宋奾原先想好的一堆劝慰的话不知如何开口了,她自己都做不好又有什么资格去劝别人?

“不过这两日我也想通了。”陈芷安笑了笑,“勇毅候府不比一般小门小户要清贵?那大郎年纪不大,看着也周正,就算心里没我日子也能过下去,总比去给人家做妾强呀,奾奾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