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安静下来,长公主恨恨看他一眼,“罢了,娶不娶的再说,有生之年只希望你别再气我了,我见你一次得少活几年。说吧,来干嘛。”

卫凌从衣袖里拿出那方绣了“慧华”两字的帕子,长公主只看一眼就险些没坐稳。

那是荷娘的帕子,她再熟悉不过。

长公主冷静片刻,道:“你这孩子怎么还惦记这事,我不是同你说了,没有这回事,你就是我的外孙,是端容的儿子!”

“外祖母,我今天不是来求证这件事的,先前忙,没来得及告诉您,荷娘过世了。”卫凌看着她,平静道。

“过世了什么时候的事情?”长公主掩饰得再好还是没忍住她那发颤的声音。

“半年前。”

长公主侧过头,良久都没有说话。

这件事她瞒了二十多年,没有一个人知道,唯一知情的荷娘也早已离开了盛京。

她给了她一大笔银子,足够她安稳过完下半辈子,怎么现在居然先自己一步离开了

“你见过荷娘了?她说了什么?”长公主声音一下老了十多岁,气息不稳。

“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只在屋子里找到了这个帕子。”

长公主摸着手里的帕子,眼眶红了起来。

过了许久,长公主长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查到了这一步,自己已是瞒不住。

“荷娘自小跟在我身边,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与端容情同姐妹,那年端容生产失利,生了个死胎,荷娘怕她伤心过度,求大夫提前催产,然后将你抱给了端容,这才有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