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是这一路,让她发觉自己已经可以坦然说出从前那些事了。

说出口,也没有那么难。

陈芷安忽然停了,朝她眨了眨眼,“你猜猜?”

“我哪知道,你快些说。”宋奾心里笑自己,眼下她与乌起隆又有什么区别?

“是明年的新科状元!圣上说了,明年春试谁要拿了状元谁就能尚公主!”陈芷安说完,见她垂着眼,疑惑道:“怎么你这一点都不惊讶。”

惊讶,但惊讶的是为何不是卫凌。

不应当啊

那会儿宁国公主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怎么会

宋奾问:“明年的状元都没定下来,万一是个成了婚的,又或者是个四五十岁才考上来的举人,这样宁国公主也嫁?”

“我原先也这样想,不过夫君说,圣上放出这句话,那宁国公主肯定是点头同意的。而明年,宫里能做的事情就多了,到时候也许并不只是惟才而上。”

宋奾点点头,是这个理。

扶持一个新人总比操纵一个元老要简单得多。

俩人说说笑笑,一晃眼天都快黑了。

陈芷安今日说得口干舌燥,大概喝了有三四壶茶水,最后猛然想起家里还有个女儿,着急忙荒的走了。

陈芷安离开后宋奾一个人坐了一会,落日余辉斜斜洒进来,照在茶杯上,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

她不在这一段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有大有小,沈娥不再执着于卫凌,萧珩壹有了新开始,陈芷安最后离开时说她想再要个孩子,张叔又得了个新孙子,就连曹娘子也找了伴,要在盛京安定下来了。

每个人都在义无反顾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