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奾笑了笑,问道:“周先生如今家住何处?”

宋奾声音轻柔,周则玺不由答,“城中有处三进的宅子,不过我不常去住,平日都是住在书院里,方便些。”

“周先生用心良苦,实为可敬。”

“宋姑娘谬赞。”周则玺给她斟了杯茶,“这是寺里独有的苦丁茶,宋姑娘试试。”

“谢谢。”宋奾抿了一口,苦涩味道顿时在舌尖蔓延开来,遂又放下。

小月站在不远处,俩个不熟的人独坐在凉亭中,一时都不知该说些。

宋奾只好再说:“我有些好奇,周先生为何约在了法云寺?”

周则玺连忙解释:“先母时常到这儿来祈愿,我从小也闻惯了香火味,而且法云寺环境清幽,这梨花林鲜少有人到访,不会有损宋姑娘名声。”

“周先生考虑齐全。”

“那,宋姑娘喜欢这里吗?”周则玺小心问。

宋奾看见他拳头握在一起,看过来的眼神充满期盼,她便道:“法云寺确实不错,明年春天这里若是开满了梨花,定然十分美丽。”

“不错,若是明年我们再来,这儿会让宋姑娘惊喜万分的。”周则玺有些激动。

宋奾笑了笑,没有应话。

气氛又静了下来,宋奾望了一眼拱门外,那儿忽然撇过一方衣角,许是匆匆而过的僧人。

她收回眼,继续问:“周先生平日都在书院教授什么?”

“城南书院的学生都是些十一二岁的孩子,过了启蒙阶段,又还未需应试,因而我们只需正常教习四书五经、历法算术即可。”周则玺一下话多了起来,“不过明年春试在即,好些外地过来的学子都借居在书院中,杂事一下就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