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出门办事了。”

宋奾好奇问:“你一个人来的?”

“嗯。”

殿外白亦立即隐了身子。

宋奾左右看看,好像还真没看见伺候他的人,她想了一会,最终还是道:“要不要我送你出去?”

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他既然有办法来那肯定有办法离开,她何苦操这个心。

而卫凌已经应下,“马车就停在外头。”

宋奾将平安符收到衣袖里,走到他身后,推起轮椅车。

大殿门口是有门槛的,卫凌便引着她走了侧门。

宋奾低头,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和那不能动弹的腿,其实心里还是惊讶的。

卫凌是什么人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如今竟成了这副模样。

而且整个人憔悴许多,眼下一片暗沉,一点不似她记忆中的样子。

可在安康镇时不是说没事吗,怎么如今还站不起来了?

其实他怎么样与她都没关系,只是宋奾叹了口气,问:“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好好养养,会好的。”他又骗了她,实质上能不能好他也不清楚。

“你该注意些的,要是往后都站不起来怎么办?”

卫凌有些愣了,她是在关心他?

卫凌好像忘了方才的事情,他想起在安康镇时她也是这般,虽话语平淡,但总归是没了以往那种拒人千里之外之外的淡漠。

他心里蓦然腾起些希望来。

然而下一刻宋奾即道:“路还长着呢,将来这样还怎么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