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吉很少与卫凌接触,不过宫宴、狩猎祭祀这等大场合才会见上一两面,因而在丽坤宫见到卫凌时十分惊讶。

不过他自是听过卫凌事迹,也知晓宣帝对他的宠信,不得不畏忌,待卫凌简单问礼后恭敬回,“卫大人。”

惠妃发话,“吉儿,你先下去。”

沈元吉离开,惠妃屏退无关人等,一个老嬷嬷给卫凌上完茶后站在她身后。

“卫大人刚从圣上那儿过来?先喝口茶罢。”

卫凌没动那茶,抬眼望向雍容华贵的惠妃,能在宫里生存下来的女人都不容小觑。

惠妃如今不仅稳坐四妃之首,还生了皇子,与宁国公主、皇后甚是亲密,其手段不可不谓高明。

“娘娘这般千辛万苦让我过来,就不必浪费时间了。”

惠妃饮了口茶,又用帕子按了按唇角,缓缓道,“卫大人不好请,可不得花些手段。”

她原本不着急,可圣上已好几回明里暗里透出想要退位的心思,若是太子即位,那她的吉儿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潜心布置这么多年,不能落空。

自卫凌从扬州回来她就频频给他去信,可惜他都恍若不见,她不能不想些办法。

“长公主过世时听闻卫大人告假三日守在灵前,长公主泉下有知定然欣慰。”惠妃慨然,“长公主儿孙满堂,个个皆是人中龙凤,但她偏偏最是疼爱你这个外孙,卫大人可知为何?”

卫凌听了这一番话不动声色,惠妃有些急了,斟酌一二后道:“先前宁国常来我这儿玩,后来才知她从我这儿拿走了一份信”

卫凌垂眸冷笑,看了一眼白泽,白泽随即从怀里拿出那封已经泛黄的信笺,“娘娘说的可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