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叹气,不再看。

卫凌很快从一侧过来,“阿奾。”

俩人一起进屋,宋奾单刀直入,“卫大人那日要与我说什么?”

白亦正好上了茶,他道:“不急,先喝口茶。”

等宋奾喝完茶,他又问:“今日可是要去绣坊?”

“卫大人,你究竟想说什么?”

卫凌那晚是撑不住了,想着改日再去寻她,没想她竟然亲自过来了,他自然望着和她多说会话。

不过瞧着她一副想离开的模样,他便正色道:“阿奾,近来盛京城不安宁,你若是能在家里待着就在家里待着,一定要去绣坊或者商会的话就多带几人。”

他会派人暗中保护,可若是她知晓其中厉害,便能少几分风险。

阿奾不能再出事了。

卫凌说得严重,宋奾也提起心来,“商会出事了?”

“倒也不是,只是商会或多或少会受牵连,你如今作为商会里的话事人,也提醒邦卓两句,这段时日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强出头。”

如今商会除了邦卓确实属宋奾最大,各个南洋老板们有事甚至不找邦卓,只认宋奾。一是他们都能看到宋奾为商会的付出,二来也是宋奾总能帮他们想出解决问题的方法,比邦卓好多了。

宋奾还在思考呢,他接着说,“阿奾,朝政上的事势必会影响商业,有人兴有人衰,你多看看,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不必害怕迈出脚步。”

卫凌这段话说得隐晦,宋奾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有些道理她以前不懂,直到小吴那事查到了宫里,她才知晓,商与政本就是一层绕一层,脱不开干系。

他在告诉她,时势或可造英雄。

她朝他望去,害怕别人听见似的低了声音,“你要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