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卫凌无奈笑了笑,头一回觉得做个首辅还不如去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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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炉子里银丝炭青烟袅袅,整间屋子温暖如春。

沈娥捻起下人端上来的荔枝,边吃边道:“皇兄这好东西真多。”

斜斜躺着的沈谢晋眼都没睁,“跟你那儿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父皇母后疼爱你,什么好的不都给你了?”

“哟,我怎么闻着好一股醋溜味。”

“别闻了,就你皇兄我身上发出来的。”

沈娥直接笑倒,笑过一阵,沈娥开始说正事,“皇兄,驸马一事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你挑的那个什么祁将军的儿子会顺利进殿试。”

“父皇那边呢?”

“届时我会同几名大臣与父皇说,拿个状元不成问题。”沈谢晋嗤笑,“没想到你倒是不执着卫凌那货了。”

沈娥手中还拿着刚剥了皮的荔枝,听得此话,那荔枝瞬间在她手里捏出了水,下人忙过来擦拭。

“哼,不过一个哪里来的杂种,谁稀罕。”

沈谢晋立即坐正,“这事当真可信?”

“惠妃藏了二十几年的信,有什么不可信的,原先还想着以此要挟。”沈娥想到这不甘咬牙,谁知那卫凌手里还有那么多证据,她若是将这事公布于世,那她一切苦心经营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