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摇摇头,“就你是个七窍玲珑心。”
过了一会,她若有所思,“这世间的事也许都很复杂,但总有那么一件或是真的单纯。”
适情笑而不语。
市肆的事情既已解决,其他的事情就得经过一番精细的安排。
要学琴,先得授技。夜落带着适情去见了一个人。
马车停稳,两人下了车。适情抬眼一望,只见她们正来到心悦坊的门前。
适情试探一问:“姑娘来心悦坊可是听曲?听说牡丹出了一首新曲很是好听。”
夜落道:“不听曲,只见人。”
适情又问:“什么人劳姑娘惦记?”
“牡丹。”
百花阁,金兽香熏,烟雾缭绕。一名如花娇媚的女子正在淡扫眉峰,她描画了一会,又扫了两眼镜中的青衣女子,问道:“夜落小姐是要奴去教授琴技?”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软糯,话头音调拉长,话尾音高几分,自成一股风流妩媚之态。
夜落静静地坐在桌边,对着她的身影点点头。
牡丹对着镜中低笑了几声,“奴为何要答应你?”
夜落正襟危坐,正色直言:“小姐若能教授吾妹琴技,我许小姐一个安宁的未来。”
牡丹放下石黛,朝着镜中仔细端详,似在看自己,又好似不是。她说道:“夜落小姐好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