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给了凭聪一个眼神,示意她仔细看清楚。她取出一管,按方法一置管引水。
凭聪虽是羞赧,对于医学之技她从来都是不止下问,颇有夜落之风范。
当她看见便水从管中引入夜壶时,心中的惊喜溢于言表。
这方法果然神奇,只不过难堪了些,可对于一个痛苦不堪、身之将死的人来说,性命远比难堪重要。
凭聪瞧见夜落分次进行放水,不过半刻钟时辰,引水之技就已完成。
夜落取出引管,步入前厅,开了一张药方。
待冷天疏整衣完成,厢门方才打开。
冷夫人携带大小家眷齐齐入了房门,看见自家将军威风凌凌,一如既往风貌,冷夫人开头,带着几房夫人一起呜咽哭起。
冷天疏身痛过后,心情大好,只严正地喝止了几声,也往前厅而来。
“多谢大夫医治之恩。”冷天疏拱手说道。
夜落嘱咐:“将军之症,乃常年劳疾所致,日后尚得注意,我这一药方,可做日常饮用。”
冷天疏道了谢,又命家厮取了百银,依旧是那几位小将引了夜落出府。
刚行至花园内,迎面遇到了一行人。走最前面的是一位身形姣好、面带清贵之气的年轻女子,女子一身红黑相间的束腰装扮,脚上一双黑靴,像是练武而回。女子的身后跟着的都是身穿淡粉色衣装的仆人。
一行人行至夜落跟前,三位小将与年轻女子行过礼后,自动侧让一旁。入府随俗,夜落几人也跟着侧让一旁。
那女子却不急着前行,只来到夜落跟前。“将军府是何等门第?怎会有民女擅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