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夜落的药箱掉落在地上。她什么也没问,径直向风舞宫跑去。
小产,怎么会这样?下午还好好的,喝了一碗安胎药后歇息了。
难道是安胎药有异?不可能,安胎药所有的配方及器具自己都精心检查过,安胎药不会出问题,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有人告诉她为什么。夏初语跟在身后,进入风舞宫,两人顾不及气喘吁吁,连忙进入内房查看。
冷清时面色铁青地躺卧在床上。内堂中跪着一众太医,正叩头俯首。
“良娣节哀,小皇子已无脉象。”
冷清时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的,下午他还在踢我呢,我还梦见他唤母妃,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呢?”
“夜落,夜落何在?”她大叫道。
夜落忙跪于堂前低头叩首。
冷清时挣扎起身,双目圆睁,“夜落,你说我的胎脉无恙,为何他们说我的小皇子已无脉象,你来探探,你快过来探探。”
夜落跪行向前,还未诊脉,只见冷清时的衣衫上满是血迹,她伸出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头磕到了地面上。
“夜落,你不是观音娘子吗?为何你护不住我的孩儿?你说话呀?”
面对冷清时的歇斯底里,夜落无能为力,穷其一生的医术,终究是那样的可悲又可笑,面对一条条人命在自己的面前消失,身为医女却无能为力。
“冷良娣,你先躺好,刘太医,还不为良娣诊治?”不知何时,云行期来到了殿内,他看见满床的鲜血,神情异常的冷峻。
刘太医回道:“陛下,为今之策,是尽快将良娣腹中的死胎引出,方能保良娣无恙,可良娣不让臣等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