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变成了一片呜咽的低泣。
适情忙跑了过来,流着满脸的泪水安抚夜落:“姑娘,别哭了!他已经走了。”
就这样走了吗?他与她的两世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情深缘浅,结果就是无语到痛不欲生吗?
曾经,她错认了他,将一腔痴心错付,害他丢了性命。如今,我想偿还这一切,面前的人再也记不起她的存在。到头来,终归是流水落花春去,再也无意,再也无情。
夜落难于忍受,也不想忍耐心中的情绪,抱;
着适情痛哭起来。
以前,总是夜落安慰适情,轮到夜落心伤时,适情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她扶起夜落:“姑娘,我们走吧!”
夜落咽了泪水,眼神布满了迷茫,“我们去哪?”
适情看了看远方,说道:“良余朝歌,夜色小憩,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虽说返回朝歌,可夜落的状态实在不适合路途跋涉。
自与云烨决断之后,夜落每天躺卧在床上,面不着妆,发丝凌乱,端进去的饭食也未吃几口,与先前的清丽自信判若两人。
适情虽未婚配,心里却也看得明白,她这是失恋了。听闻失恋的女子需要时间来疗伤,适情也不便催赶,每日依旧端茶倒水,再唉声叹气地出了房门。
恒王薨时也不见她这般心灰意冷,如今那个人还好好的,不过说了些绝情话,自家的姑娘就如此不堪一击。都说世间的男女之情是天下最毒的药,看来果真如此!
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得心药医。
夜黑风高,夜落无法入睡,适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