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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的尽头,走过来几个人,神透悲伤,脚步错乱,席卷着风急急忙忙往病房区赶,甄心动垂着眼眸,开着窗户渗进来的风吹得她有些冷,她眨了眨眼睛,语气里透着疲惫:“可是,他有没有说,我这样是谁造成的。”

谁都说她有病,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有病。

人格分裂,性恶心,厌感情,冷漠自私。

可是,谁会知道,她花了九年时间,才蓄积了那点勇气,努力奔向他。

病房的门从里打开,光跟着透出来,顾之余站在门口。

许清礼站起来,急切问:“顾伯伯没事吧?”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在拍戏,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是戏里面那身黑色羊绒大衣,已经进入高温天气,他却像浑然不知热,顾之余在里面被骂了好一通,轻轻将门关上,摇头:“没事,只是有点气急攻心。”

许清礼松了口气,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旁边,到了嘴边的“那就好”戛然而止。

她的嗓子有点干涩。

顾之余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停了很久,静得只有脚步声的走廊,远远能看见三个人,一男一女站着,一同将目光投到坐着的那人身上。

许清礼突然觉得有点难以呼吸,再也待不下去了,拿起包往外面走,落荒而逃。

自从吵架后,这整整三个月都没有联系,各自都忙碌起来,闲下来的空隙,也刻意不让自己很闲。他们在无形中达成了一种默契,都努力不去想对方。

顾之余想,如果不是这次意外,大概这个月也不会见面。

这场沉默顾之余先败下阵来,他闭了闭眼:“甄心动,你是不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