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再说完。

沈远手中的长剑出鞘,寒芒抵在他的喉咙处。

“你、你不敢杀我!”沈泽心中惧怕,却仍是嘴硬道:“若是能杀我,你何必等到今日?”

他才说完,只见方才还眼神凌厉恨不得杀了他的沈远,神色微变。

“朕会让你好好活着,让你每一天都过得精彩纷呈。”沈远语气很轻,听在沈泽耳中格外毛骨悚然,立刻感觉到背脊生寒。

“你娘有疯病,你也是——”沈泽想起被囚禁时的遭遇,眼底闪过恐惧,口不择言的道。“你没有遗传到德安太子的半分仁德宽厚!”

殊不知沈远非但没生气,反而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朕自幼没有父亲教导,若要抱怨,你只好去问皇叔。你说的没错,我娘是个疯子,所以朕也是。”沈远浅浅一笑道:“好好享受往后的每一日罢。”

说完,沈远收起长剑,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沈泽瘫软在了地上。

很快便有人过来,按住他强行喂了他一瓶子药水。

他本能的抗拒,一面咒骂沈远,一面想要吐出来——终于有人放开了他,他也感觉身上如同成千上万只虫子撕咬一般。

正殿外。

沈远已经走出了数十步,还能听到沈泽凄惨的叫喊声。

“人别弄死了,若有什么审讯逼供的法子,尽管用在沈泽身上。”他轻描淡写的吩咐道。

秦绪宁没感到意外,神色如常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