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如神色恭谨的应声。

“瑶瑶临去前, 你可觉得有什么不对?”沈远淡淡问道。

莺如闻言, 面上露出些许惊惶之色。

“皇上, 那些时日贵妃娘娘一直郁郁寡欢。”她心中已有准备, 选择了顾左右而言其他。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沈远满意, 他目光愈发锐利起来, 过了半晌才道:“仅是如此?”

莺如咬了咬牙, 还是点了头。

“莺如,朕记得你幼时没了家人,是被师门养大的。”沈远微微蹙眉,似是漫不经心的道:“你可知道欺君该当何罪?”

若没有些怀疑,沈远不会时隔三年后再问起。

他话音未落,莺如便跪了下来。

“皇上,奴婢都说,求您别迁怒!”她像是抵抗不住压力一般,先是哀求了沈远,又竹筒倒豆子似的道:“奴婢自作主张,跟娘娘说奴婢是您暗中安插在瑞王府的人——”

“皇上,奴婢是想让娘娘知道,您是想法护着娘娘的。”

沈远眸色骤然一沉。

以明瑶的聪慧,虽是些细枝末节的事,无疑再次印证了她的怀疑。

所以她才义无反顾的选择自戕……或者说,假死离开他。

在有了明瑶可能只是逃走这种可能,沈远心中五味杂陈。无论如何,终究是她活着最重要。

“朕要你一句实话,瑶瑶是生是死?”纵然知道可能得不到答案,沈远还是问了出来。

莺如捏紧了手指,在天子强大的威压下,她还是顶住了。“皇上,连张神医都说,沾了生香绝无再活过来的可能……”

沈远静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他这般反常的举动,让莺如心中悚然,面上却只得强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