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爹娘陪在身边,再懂事的大公主脸上的笑容都更多了些。与孩子的放松相比,大人们则是愈发绷紧了弦。

在给大公主取血的当日,江玄越和张宴合力配出了药,当晚沈远便开始用药。

在几人忐忑的等待中,沈远的状况开始有了好转,发作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且得到控制。

众人终于能暂时松口气,秦绪宁也拿着一桩不令人逾越的事去请示沈远。

书房。

沈远对外隐瞒了毒发,只说是骑射时伤到了腿,需要静养一段时日,拒绝了前来请安探病的人。

虽说他在行营是用养伤的名义,时候一久突然有流言暗中滋长。

有人曾见皇上和一貌美女子在扬州城外同行,如今那女子已留在皇上身边,深得盛宠,比之前的明贵妃有过之无不及。

“荒谬!”沈远将手中的折子摔到书案上,才见了些红润的面颊上布满愠色。

虽说世人皆知皇上在明贵妃薨逝后再未宠爱过任何一人,可三年过去了,人心总是会变的。

“皇上息怒。”秦绪宁虽已预见皇上会发怒,立刻劝道:“只是些坊间传言,不足取信。”

勾起沈远怒火的不止是担心明瑶会怀疑是他暗中授意,更是有人不肯安分,动了别的心思。

这样的流言传出,无非是想刺探消息。他重伤一事,怕是已经走漏了风声出去。

更往深想去,如今他膝下只有安安一个公主,储君未立,那些人难免动了心思,窥伺起他的位置。

“不止如此。”沈远目光变得锐利,语气冷冷的道:“怕是朕的堂兄弟们,各自都有自己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