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回头和李衍对视,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一丝欣慰。李衍便把此行目的细细展开,将李尚书被诬赖买凶、受贿一事也一一告知。
最后, 他看着贺辽若有所思的神情,补充道:“昨日我得知,三年前的连城县令乃是坠河身亡,你这边可能佐证?”
贺辽沉默了一下,回应中带了丝犹疑:“我是知晓此事,但是并非亲眼目睹,无法做人证,但当时吊唁的名帖还在,不知能否作证?”
李衍立即问道:“可有官印?”
“自然是有的,二位稍等片刻,我去找一找。”
说着,贺辽从那张太师椅上起身,朝身后的书架走去。那上面乱糟糟的堆满了书籍和卷轴,估计除了他本人,谁也不晓得这里头都藏了些什么东西。
好在贺大人的记性不错,没多久便找来了一封发黄的名帖。他舒了口气,递给李衍:“幸好我这个人好囤东西,不然丢掉了可就罪过大了。”
李衍小心地展开陈旧的纸张,里面是几个潦草的大字,简略地写了连城县令在视察水况时不幸落水,又罗列其在位时为民父母官的功绩云云,以表悼念。
这吊唁信也好歹是公文,但行文格式错误百出,不过只要有右下角的官印,皆是万事大吉。
李衍将名帖收起,松了口气:“多谢,此物足矣。”
“那便好,”贺辽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我这满屋的破烂,也有用武之处,倒是我该感谢李大人。”
“还有一事,三年前连城似乎有一位县丞?贺大人可知他如何过世?”
贺辽回忆道:“这件事情我只是有所耳闻,没有前去吊唁,也不知晓真相,只是听说这县丞是被人谋害,是真是假便无从得知了。”
“谋害?”李衍接着问:“是以何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