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闻珑：“……”

他真的没法确定，而这也正是他担心的事。

单八宝又接着道：“他到这里来肯定别有目的，一开始可能不是针对你。但看到我们之后，他立刻猜出来你是为了融合碎片才回来，那一刻他心里便有了主意，刻意和我们东拉西扯拖延时间，就是为了将那只鬼族叫来，必要时出手，务必让你融合碎片。”

越说她的心情便越复杂，短短片刻，她已经想明白全部，但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晚了。

顶闻珑将她搂在怀里，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小声道：“对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觉得在这个时候，他应该说这三个字。

单八宝苦笑一声，双手环住他的腰，“我真的很担心，那没碎片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爆炸掌握在傅珅陇手里。”

而他们和他注定是敌人。

其实，她有一件事始终想不明白，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现在终于可以问出口。

“你和傅珅陇是兄弟，为什么会闹得如此不可开交，非得你死我活的地步？”

顶闻珑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正当他想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时，单八宝突然产生了一个猜测，她不可置信的说：“难道和我有关？”

顶闻珑呼吸一窒，单八宝知道自己猜对了，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越发不可理解，“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吧？”

顶闻珑心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即便他和傅珅陇打生打死，但在这一刻却对他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同情。

甚至他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一切重来，和小扇子在一起的是傅珅陇，而自己只能在旁边默默看着，听到她说‘不记得’、‘从未见过’这两句话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