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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戎作为她的一等大丫鬟也不摆架子,常常能和她们玩到一块去,有什么好处都是大家一起分的。

小丫鬟们私底下也议论过,但都一致不信花戎会做出这样偷鸡摸狗的事,现在各个都等着花戎出来送一送她。

春桥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见花戎,她到的时候,花戎包袱都收拾地差不多了。

“姑娘,老太太还了我奴契,我现在是自由身,可以回家嫁人了,这是好事,”春桥舍不得花戎,花戎见她又要哭了,就给她擦眼泪,还同她说,“不要哭了。”

春桥握了握花戎的手,又拿出一个荷包递给花戎,含泪道:“这里面是二十两银票,外面不比伯府,你拿着。”

花戎不想要,春桥就趁着她转身的空档偷偷塞进了她包袱里。

她都走到了院门口,又踯躅片刻,然后跑回来把一直捏在手心里的小盒子递给春桥:“姑娘你最爱吃梨膏糖,我回来就做了点,你放着吃”

春桥拿着那膏糖盒子,看着花戎远去,泪珠子不舍地直流。

花戎从小陪着她,她小时候身子骨弱,常常生病发烧,花戎就日夜守着,就算她被赶出伯府,花戎也陪着她一起熬着,她是打心眼里把花戎当成亲姐妹一样看待的。

傍晚黄昏,钱管事就拉来了一排丫鬟让春桥挑,他被打点过,务必要让澜娘一眼出挑。

春桥心情不好,她无精打采地看着那排丫鬟,一看就是未长开的丫头片子,各个面黄肌瘦的,气色不好,人也懦怯,光是站在那里就止不住地发抖。

她走到队伍末尾,倒是发现了一个丫鬟大气端庄些,脊背挺得直直的,微微垂着眼,见春桥走过来,还福身行了个标准的礼。

春桥不想再挑,她萎顿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澜娘,”那丫鬟抬起头,是张圆圆的娃娃脸,姿色不算出挑,但看起来十分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