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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笑道:“澜娘,你不会这么做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奴婢就是这样的人,”澜娘压低了声音威胁。

春桥抚了抚澜娘的头发,无奈道:“那到时候可不要抛下我一走了之了。”

“奴婢不会走的,姑娘去哪奴婢就去哪,”澜娘抬起脸,坚定发誓道。

一切都收拾好了,春桥就去拜别盛老太太。

才隔了一夜,盛老太太看着愈发年岁苍老,精神也不大好了。

她还是顾惜春桥这个孩子的,让人塞了好多新鲜做出来的吃食,还吩咐郑妈妈拿出自己的陪嫁羊脂白玉镯套在春桥手腕上。

又往春桥的包袱里塞了满满三卷大银票。

还尤为不满意,念叨着让郑妈妈再多去拿些过冬穿的袄子来。

春桥并不怪罪祖母,盛春容虽然是作茧自缚,但长公主她们非要把这笔账算到她头上,也怪她自己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

她走后,府里便没有这么多是是非非,祖母也能安心养病了。

春桥最后再依赖地贴了一下祖母,用脸颊蹭着祖母的颈窝,才依依不舍道别离府。

马车启程了,祖母看向窗外,双眼透着苍老的浑浊,又突然开口,“桥桥呢?我让小厨房给她炖了虫草母鸡汤,快点让丫头送过去给她喝,凉了就不补了。”

“老太太,桥姐儿已经走了,而且今日小厨房也没有炖汤,”郑妈妈扶着盛老太太,拍着她有些佝偻的背。

盛老太太神情困惑:“可我记得桥桥还在碧溪橱里睡觉”

盛老太太非要郑妈妈去叫春桥起床,郑妈妈带着盛老太太亲自去碧溪橱看了一眼,她才罢休。

可不久又呜呜呜哭起来,“你们把桥桥藏到哪里去了?不然她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

郑妈妈小声哄了好一会儿,才让盛老太太哭累了睡着。